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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日的一则视频:有一位年长者,要求一位年轻人让座,年轻人反诘:“你是谁?凭什么给你让座?你对国家有什么贡献?需要我给你让座?如若没有贡献,就是给小孩让座,也不会给你让座。”这不是原声,如若将其呛声,表达得委婉一点,就是上面这样几句话。
如若将那年长者换到民航客机机舱,他要免费升舱,乘务员或许会反诘:“你是谁?凭什么给你升舱?你对国家有什么贡献?需要我给你升舱?如若没有贡献,就是给小孩升舱,也不会给你升舱。”其潜台词也许是,如若你是院士,可以也应该考虑。
在前述两种情形下,哪一种反诘,说得过去?或者哪一种都说不过去?现在可以回到问题上来,在后一种情形下,那年轻人是接受的,至少从他奉行的逻辑可以推导出来,甚至他在他自己所处的情形下,就是依样画葫芦?
问题来了,他为何这样画葫芦?甚至可以对其诛心,他就是不想让座,只是在这样的情形,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?就算如此,这个理由好不好?如若不想诛心,那就接着问,他为何推理若此?
如若没有猜错的话,他大致说出了理由,给小孩让座,可以;或许是,是否是小孩,一眼看得清楚;如若是小孩,应该让座也没有疑问,这是社会治理所求;至于这位年长者,想倚老卖老,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:给个理由吧,像院士那样的理由。这样的思路,多少能让人冷静一点?如若是是,恐怕需要接着往下说,为何让人冷静?
地铁交通也好,民航交通也罢,皆在社会治理规则下运营;任何一位顾客,只要尽了规则的要求,比如,购票上车登机,就可以要求交通营运人,满足他或者她的合理预期;甚至可以获取让座这样的待遇,也仅仅是一种合理的预期。绝不像税务局课税那样,是一种应取;甚至感觉好到,这是社会对彼的奖赏推崇,理应若此。
如若是这般理解,那不妨尖锐一点:院士在机舱得到的,是一种顶戴花翎式的奖赏或者恩赐?与社会治理格格不入,孔夫子云:“于女安乎?”(杨伯峻:《论语译注》,北京:中华书局1980年版,第18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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